遗憾的是，如果再多给他一点顿悟时间，他还能再突破一层。
人心不足蛇吞象。
莫如之很快收拾好心情，他现在的收获已经更多了，做人该知足。
如果让宋杰和吴志业知道，莫如之还不到武者就已经将一套剑法练到登峰造极的境界，怕不是要把牙酸倒了。
收剑，莫如之想继续锻体，刚要开始，耳朵动了动，脸绷起来。一手持剑，两步跃到客厅，浑身肃杀。
直到听到动静是从门口传来时。
宋杰推门进来，就看到站在客厅中央，一脸冷漠眼带杀意的莫如之，吓了一跳。
“之之。”
莫如之见是宋杰，表情缓和下来，归剑入鞘。
“宋叔，结束了？”
宋杰摘下的帽子，扯开领口，叹了口气，“算是结束了吧。”
算是结束？宋杰见莫如之要问，摆摆手道：“这咱们一会儿再说。那头异兽呢？”
不等莫如之回答，宋杰已经找到地方。他站在门外，看着客卧里的一片狼藉，那一摊血，那头瘫在客厅中间即使死了，即使尸首两分，依旧让人胆寒的异兽。
宋杰倒吸一口凉气，“黑钢猿？！”
“黑钢猿？宋叔，这家伙叫黑钢猿？”身后突然的话把宋杰惊醒。
他没有回答莫如之的话，跨步来到黑钢猿身侧，蹲下身。斩断的脖颈，截面平滑，只有一剑授首才能造成这样的痕迹。
宋杰伸手将滚在一边的脑袋抓过来。或许是直到死，黑钢猿都不相信自己会死在这么个小小的人族手里，眼神凶狠，表情狰狞。
宋杰深吸一口气，将脑袋摆在黑钢猿的躯体上。他站起身，看向莫如之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宋叔？”
宋杰重重拍拍莫如之的肩膀，“好小子！”他转头看了眼破坏殆尽的窗户，感激之情最后化作两个字，“谢了！”
宋杰简直不敢想象，如果不是莫如之正好在他家，等他回来，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宋叔您这么说就见外了。你跟我说说外面到底怎么样了？”虽然感激的话挺好听，但莫如之现在更想知道外面的情况。
宋杰摇摇头，将客房的门关上，带着莫如之来到客厅。
客厅里，听到动静的人都醒了。
宋婶子看到宋杰后，先是惊喜，然后眼睛一红，忍不住扑到丈夫怀里呜呜哭起来。
吴夫人也醒了，看到宋杰没看到吴志业，挣扎着爬起来，追问吴志业的去向。
看来一时半会宋杰是没时间搭理他了，莫如之走到莫静怡张阳身边。
莫静怡小声道：“之之，咱们现在能回去了么？”
莫如之用同样小的声音回答：“等一会儿，跟宋叔说一声，咱们就回去。”
等那边宋杰终于搞定两个女人，莫如之才过去，“宋叔，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宋杰当然很想留下莫如之，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莫如之跟宋家和吴家人告别后，一家三口离开。莫如之手碰到门把手时，忽然觉得耳后生风，头没回，一手抓住。
这感觉……
莫如之回头，眼睛一亮，正是跟他并肩作战的那柄利剑！
“宋叔？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莫如之虽然想要，但这柄剑保存的如此好，就知道肯定是宋杰的心头好。君子不夺人所好。
宋杰笑道：“我是练刀的，这把剑在我这里算是明珠蒙尘，太可惜了。何况，你觉得是这把剑珍贵，还是我的妻儿命贵！”
莫如之看了眼抱着被子坐在那，还有点懵的宋致远，轻轻一笑，一抖腕子，挽了个剑花，“那我就收下了。宋叔，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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