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为什么他会呈现持续退化的状态了。他们用了错误的魔法阵。”
不出十秒，玛丽睁开双眼，回报的语速不知不觉越来越快，“很多人会以为、那个魔法阵只要提出等量交换就没问题、实际上不是，那是个本身设计有问题的魔法阵、根本不应该被使用。
这也就是为什么圣所的藏书阁、把这本书放在禁书区，整本书讲的概念好像很简单，然而作者是半吊子，圣所里的版本、甚至封皮上就写着大大的警示标语。”
杰森猛地爆粗口。
“罗伊。”他说，“被拿去交换。”停顿一秒，杰森仰头看着阶梯上的培养皿，和培养皿旁的玛丽，“不能像我那次一样，你回到过去阻止这事？”
“首先我不知道他们执行的时间地点。我不能一个一个的试，姑且不论蝴蝶效应，单就引人起疑的部份就够难以收拾。”玛丽说着，深呼吸，“假设我们找到录像，这个方法也许能。但我不认为……”
“好。我明白。这完美说明了为什么我们找不到录像。”杰森接口。气得能变成阿卡姆骑士，“可以省去这道手续了迪基鸟，尽管我希望敌人能跟你一样天真。”
迪克对杰森的黑色幽默有万全防御。这点程度不足以破防。
“有其他屏障在干预吗？玛丽。”迪克问，“或许我可以试试，让火星少女来处理思维的部份。”
“如果火星少女也负责魔法，这会是个很棒的主意。”玛丽说着，头都疼了，“思维消失是使用错误魔法阵所导致，我想不论药剂或培养皿内的液体、实际上都只是在推迟这件事。我得立刻回一趟圣所。”
追根究柢，都是有个智障，用不对的魔法阵，想打通多元宇宙，还拿人当实验品。这件事听起来、真的不该像是，某个好莱坞恶名昭彰专拍烂片的大导演、烧了十亿美元拍了新的世纪烂片一样蠢。
火星少女不能解决这个问题。更糟糕的是，玛丽去圣所，发现斯特兰奇不在。甚至不在这个宇宙。
“屋漏偏逢连夜雨……”王悠悠地看着玛丽。说了一句中文。
“不要这时候跟我讲这个。”玛丽正忙着翻书。她满心暴躁，觉得自己往后都可以理解杰森的任何火爆行径。“补救方法、补救方法、补救方法──”
王盯着玛丽，半晌，叹了口气，走到一迭堆在角落、封皮发霉的藏书前，东挑西拣，拿出其中一本，重重拍在玛丽手臂上。
玛丽忙不迭接住这本书。
“拿去。这是最好的方法，问题在于，你无法独自完成。你绝对需要助手。”王说，眉头紧皱，“我的魔力不够强大，这也不是我擅长的领域。要是你有认识其他魔力强大的魔法师，让那人来帮助你。”
玛丽本来要翻开这本书，听到王这么讲，愣了下。
“你刚才是说魔力更强大，最好是擅长心灵魔法这方面的魔法师。”
“没错。”
玛丽定定盯着王。
“我还真有个这样的朋友。”她说。
──说起心灵操控跟魔力强大，这不就是在讲旺达。
问题是，旺达愿意帮忙吗？
玛丽捧著书，后脚踏出圣所，前脚踏上堪萨斯的田地。她站在旺达目前住的小木屋前，衡量着自己该不该冒险一搏。
好吧，人命关天；这绝对会破坏旺达现有的平静生活，可是她有更好的选择吗？也许迪克能找来其他魔法师，好比札塔娜，前提是札塔娜值得信任。布鲁斯跟托尼都是疑心病重症末期。
在玛丽按下门铃前，门从里边打开了。是快银。笑容里满是调皮。
“嘿老妹！”快银回头，冲着屋里大喊，“有哥谭人来找你！”
这时候玛丽完全没有想好、该怎么跟旺达开口；等旺达走下来了，她也没有想好。她就是，真的挺绝望。
“你看起来很绝望。”旺达蹙眉。开口就说。
玛丽垂下头，双肩垮下的速度像童谣里的伦敦大桥。
“发生什么？”旺达问，“不会又是斯塔克。”
“我先说──你完全可以把我扫地出门，毫无顾忌。”玛丽无力掩饰沮丧。她用最快的语速、最精简的方式，描述她碰上的情况、而她需要另一个魔力强大、且最好擅长心灵相关魔法的人来帮助她，完成逆向魔法阵。
全程旺达面无表情。听完以后，她扯下嘴角，冷冷一笑。
“我就不明白，怎么不管到哪个宇宙，都有自以为是的智障。”旺达说。
玛丽明智地保持缄默。
“我猜干这事的人，肯定不希望最后结果一场空，”旺达接着说，满是讥讽，“斯塔克最值钱的就是他的大脑。”
“所以我能跟去吗？”快银在旁边问。几乎是欢喜快乐。
旺达跟玛丽同时扭头，盯着快银。
“你去干嘛？”旺达一脸无言，“你又不懂魔法。”
“但我总能参观蝙蝠洞嘛。”配合一个快银式的期待微笑，“带我去？”
“不，这不能发生。”玛丽严正拒绝。“不，想都别想。”旺达大翻白眼。
快银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气鼓鼓的噘起嘴。
“好吧，那你们还在这闲聊什么？”快银说着，嫌弃地连连摆手，“快去快去，大英雄，拯救世界拯救性命。”
旺达摇摇头，好气又好笑。“别把我从家里赶出去，讨厌鬼。”然后她转回来、看着玛丽，“行吧，我会帮你。这就只是帮你。看在我大概还欠你……三十六次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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