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里香，不要——！”
奈由多没有动作。
在半显现的特级咒灵即将要她撕成碎片前，奈由多的后领被人一拽，残风间，五条悟挡在了她的面前。
镫地一声，里香的攻击似乎劈砍到了一道无形的屏障，根本无法触及五条悟分毫；她不泄气，还试图施加压力，五条悟就拎着她利爪远远地扔回给了乙骨忧太。
“对不起...！”乙骨忧太勉强接住，被吓得脸色苍白。
看来他还不能好好控制这个咒灵啊。
奈由多摇摇头，表示并不在意。
比起乙骨，她还是对五条悟展现出的能力更感兴趣一些。
奈由多试图戳了戳五条悟的后背，发现自己的指尖只能悬停在快要触碰到他的几厘米外。
是自我防御的能力吗，应该要消耗咒力吧。难道整天都开着？
“这是「无限」。”五条悟敏锐地觉察到奈由多试探的动作，于是侧过身扮演起教师的职责，好心地向她解释了自己的术式。
言谈间轻松的神态不似逞强，大概是根本就没有把乙骨身上的特级咒灵放在眼里。
“谢谢老师。”
奈由多回应他。然后又看向自己未来的同学们。
因为这样的意外，原本友善的迎新氛围已然转向诡秘的面面相觑。可能是奈由多和里香的骤然对峙，又或是她几乎懒于伪装的冷静，以及她身上更甚于乙骨的诅咒气息，一切的一切都在证明，奈由多并不是她表面上的那样纯良无害。
不过当奈由多一开口为自己解释时，那种奇怪的隔阂感又立刻消失殆尽。
“我的能力似乎可以吸收触碰到的咒灵，”她有些苦恼地朝乙骨笑笑，“大概没办法和你的里香好好相处了。”
吸收咒灵？
因为这样才被诅咒绕身吗？
咒术高专的一年级生们面露好奇。
“好啦——”这时，五条悟的补充说明才姗姗来迟，“奈由多同学的体质的确非常特殊，和忧太的相性也不是很好。”
“那就这样。”他做了个划分的手势，“这边的体术组不变，奈由多你就和熊猫还有棘一起。没问题吧？”
如摩西分红海，简单粗暴。
“没问题。”“海带。”
男生组显得随和。反倒是乙骨那边的禅院真希略有些不爽地嘁了一声，在五条悟宣布可以解散后就立刻掉头离开了。
“和你没关系哦。”熊猫立刻在奈由多耳边悄悄说，“真希和忧太还在艰难磨合中。而且，她估计也挺想同级生里有女孩子的。”
奈由多于是随意往她的背影投去一瞥。
...禅院。
“这样啊。”
一旁被忽视了会儿的电次已经开始扒着她的小腿呜咽着了。奈由多弯下腰把它搂回怀里，亲昵地蹭了蹭电次的鼻子后把它介绍给自己的新伙伴们。
......
熊猫是一只咒骸。有着软乎乎的皮毛和内芯，日常交谈、起居以及咒力的使用都和正常咒术师没什么区别。
狗卷棘是一位咒言师。似乎是害怕自己说出的话诅咒到周围人，于是一直用饭团馅料来代替正常语言。
他们虽然和奈由多一样同为一年级生，但显然已经有了很多年的咒术理论积累，也很乐于帮助奈由多适应全新的校园生活。
还挺奇妙的。
事实上，这是奈由多第一次上学。
无论是以前在香港漂泊时，还是被电次收养后，她都没有去过学校。
香港那会儿自不必说，她整日想的是如何找到吃的、避雨的出租屋主人度假回来了怎么办这样的事情；不过，和电次住在一起后她倒是差点可以去上学。
她的监护人电次就是个半路插班的高中生，虽然成绩三流、吊儿郎当，但他平时当恶魔猎人赚来的巨额佣金可以轻松支付私立高中的择校费。奈由多本来也可以跟着一起去的。
可是后来...国家知道了电次私养支配恶魔的事情。公安的恶魔猎人找上门来，想要带走奈由多。
电次没有同意，也没有杀死那些人类。但上学的事情却不了了之了。
...电次也没有再去学校。他带着奈由多住到了森林里、岩洞下、大海边。
......
“汪汪汪！”欢快的金毛犬召回了奈由多的注意力。
“电次。”奈由多任由它亲热地舔着自己的手。
电次这几天也过得很自在。它很招人喜欢，也很亲人，摇着尾巴在校园里到处跑。把熊猫和狗卷棘唬地不停给它塞零食。
“电次，你是不是胖了？”奈由多拎起它抖了抖，果然发现它粉粉的肚子肉眼可见地肥了一圈。
“小狗狗可听不得这样的话！”一旁的熊猫立刻用爪子捂住了电次的耳朵。
电次傻乎乎地冲他们吐着舌头。
“鲑鱼。”狗卷棘比了一个手势。
奈由多于是把电次交给熊猫抱着，很自然地站起来跟狗卷往外走去。
下午她有一个评定咒术师等级的测试要完成。狗卷棘是一年级里唯一的二级咒术师，被安排陪同保护她，以防万一。
辅助监督还有五条悟也会一起来，不过是在外围防止意外情况。
在驱车前往任务地的途中，同行的五条悟一直在手机通讯，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奈由多也算半个知情者。
今天早上是乙骨和禅院组去参加咒术实习，鉴于五条悟也在场，她就没有专门派爬虫跟随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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