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卢飞去飞龙电讯探风。
个个面有倦色，问及原因，是昨晚太闹了，衣服上头发上全是蛋糕，回来后一阵好洗。
所有人冲完凉洗罢衣服，将近夜里两点。
嬉闹时因兴奋而活跃起来的脑细胞一时难以平静，颇耗去一段时间。
卢飞谆谆教导：“大家发红包过生日差不多是AA制，挺好的，以后再有这样的，别这么闹腾了，小闹一下是个意思，蛋糕弄一身，洗半天的不麻烦吗？”
众店员们相视一笑。
卢飞走进办公室，片刻，他叫莫清瑶进去，小声问朱华新和李琼的关系。
莫清瑶把昨晚所见讲给卢飞听，然后建议：“谈恋爱不是罪，可以探探朱华新过去的为人和情史，了解清楚再说，李琼可是个女孩子呢。”
卢飞表示赞许。
离开飞龙电讯，卢飞邀曾一建下午去拜访他姑父。
卢飞已不是第一次拜访袁广才。袁广才为他做了两次担保，在他最困难的时候雪中送炭。
卢飞每次拜访他都会提些东西，这次也不例外。
袁广才说，朱华新是他的一个叫汤武的朋友介绍的。
朱华新是汤武的表弟。
汤武开个超市，朱华新被中宇通讯炒了鱿鱼，呆在超市里半个多月找不到工作，汤武就把朱华新介绍给袁广才。
正赶上曾一建问他要修机师傅，朱华新就这么进了飞龙电讯。
卢飞向袁广才说明原委，袁广才说：“那就从源头上问，去问中宇电讯的老板，问朱华新为什么会被炒鱿鱼，说不定拔出萝卜带出泥，朱华新是啥样人就全知道了。”
卢飞谢过袁广才，找到了中宇电讯的老板，一了解，吃惊不小。
朱华新已经换过几个店了，都是因为胡乱勾引女服务员被老板炒鱿鱼，上他当的漂亮服务员已有七八个。
他的修机技术不差，玩女人的技术更高明。
原来朱华新是个感情上的惯犯，看来他的柳条眉还真没辜负他。
回去后卢飞就这事儿和杨倩商讨。
他建议由杨倩出面干涉李琼，晓以利害，劝她悬崖勒马。
“女人是不是比男人更容易受骗啊？”卢飞说，“李琼认识朱华新才半个月呢。”
“鬼知道你们男人都那么会哄会骗？男人们是不是比女人会哄啊？”
“女人都是那么骄傲矜持，男人不会哄只能永远打光棍儿，我观察呀，那些情场高手个个都很会哄。”卢飞道。
“没错，嗳，跟你说件趣事，”杨倩没说先笑起来，“曾经有个客人来看手机……那天你不在，他看上去三十多岁，肩宽背厚，一脸络腮胡，挺有男人味的。
可能是他看李琼长得好，就上去搭讪，一聊竟是老乡，他更来劲了，说自己有4个老婆，他一周给她们开一个会，把她们管理得服服贴贴。
他说他会练武，会唱歌，会炒股，会煮饭……简直文武双全魅力无限。
他走后，我和李琼笑谈说，别听他牛皮吹得哄哄响，说不定天天围着女人转，围着女人哄呢。”
“哦？这么有趣，怎么没跟我说过？”卢飞问。
“这么恶心的事儿也跟你说呀？我怕你听多了也变坏了，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呀。”
“别这么说，我当年给曾一建打工时，他就是个花心大萝卜，那么长时间，我也没受他影响呀。”卢飞辩解道。
“你是谁呀，你是亭亭净植的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露水珠子打到你头上也只能稍作停留，你目空一切嘛！”
小两口笑闹一阵，切入正题。
当晚，杨倩找李琼谈心，把卢飞对朱华新的调查结果告诉她。
不料李琼很不以为然：“那没什么呀，他没找到合适的嘛，有的还找一二十个呢！他说他最喜欢的是我。”
“你太单纯了！”杨倩叹道，“他跟每个女孩都是这样说的，哄到手后再抛弃，女人哪，怎么都是这样容易受骗。”
“受骗？”李琼明显受了刺激，“我没觉得他在骗我，他说他谈过几次恋爱，有时候脾气不好，睡觉会打呼噜，我觉得他挺实在的。”
“这就是手段！把自己说得多么多么完美，你信吗？亮出自己的几个缺点，显出自己很诚恳，其实他跟你说的缺点是无法隐瞒的，也是无法遮盖的，索性提前亮出来，让你觉得他很坦白。”杨倩分析道。
“照你这么说，他找不到对象了？”李琼不服气。
“那倒不至于，”杨倩说，“他这种人，不玩够是不会结婚的，即便结了婚也很难收心，一个人学会一样技术，不用的话手会发痒的。”
“我也没想现在就结婚。”李琼说得很轻淡。
杨倩意识到问题严重了：“你是说你现在只是在练习？不考虑其他？”
“这个……没毛病吧？谁也没规定谈了恋爱就得结婚，我个人觉得不先长点儿经验，怎么能找个好的？”李琼说。
杨倩感到想改变李琼似乎很难了，也只能好言相劝：
“我不是阻止你谈恋爱，这是你的权利，但也要看看对方的人品，小朱的底细你表哥摸了个底，我认为你离他远点儿好。
当初你来时，我大姨嘱咐我，要对你的终身大事加以过问。
谈恋爱的也得找个靠谱的，你没有一点儿经验，没受过伤，伤过后才知道痛。
人家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你就不行了，你是草尖上的露珠，风一吹太阳一照就没了，女人的第一次恋爱是最难忘的记忆，你想让自己的回忆很痛苦吗？”
李琼没再言语，可能是杨倩提到了她母亲。
杨倩见李琼不言语，继续循循善诱：“我知道你天天在这儿上班，没有男孩子，不像工厂里找对象方便，但首先得慎重，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咱不要做。
考察一个人再怎么着也得几个月吧？你说你这，才半个月就好上了，是不是太快了呀，你说你了解他多少？”
记住，女孩子保护自己要先学会拒绝别人，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拒绝一切好处，先平淡交往，合适的话再往下进行。
如果你百毒不侵，我不信人家能把你攻破喽。”
李琼默默点头，没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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